谢瑜从青城过来,下了飞机之后的厚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就直奔海边,好不容易把人逮回来,看见他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又舍不得发脾气,只能捞在怀里半真半假地打了两下屁股。
沈忱这么大了还要这样挨打,怎么都觉得丢人,臭着脸瞪谢瑜,用眼神表达控诉。
“啧,你还瞪人,现在是你做错事了知不知道?”
沈忱一声不吭和黎酲跑出来玩,其实也心虚,想了想,反正打得也不疼,还是算了。
“不是我,我是跟着黎酲出来的,他和江律师吵架了,我陪他出来散心来着,他不想让江律师找到他我才没联系你的,我这是为朋友两肋插刀。”
谢瑜看着沈忱一本正经地狡辩,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还有理了?”
沈忱垂着眼不说话,他小时候就这个样子,脾气大得很,不高兴了就不理人。
谢瑜这几年很少从他身上看到小时候的影子,此刻多少有点受宠若惊,哪还舍得跟他生气。
但沈忱气人的本事一流,谢瑜不生气了他还能给人整生气,“我这不是给你留时间呢吗?我也没跟你商量就这么公开了,万一你再不乐意,我可不得让你清净两天好好想想吗?”
沈忱完全就是强词夺理,一点也没有做错事的自觉。
谢瑜现在最听不得这种话,好一会儿也没说什么。
沈忱心里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但他不想承认,陪黎酲离家出走是真的,想躲谢瑜也是真的。
他现在和谢瑜算是和好了,和三年前那次将就着和好不一样,这次他是真的原谅了谢瑜,但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心里免不得胡思乱想,害怕谢瑜还像以前似的不长记性,这才跑了出来,想让他着急几天好好想想。
“我好好想什么?”沈忱不好好说话,谢瑜的语气也变得不怎么好。“你还要我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