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想什么?”沈忱不好好说话,谢瑜的语气也变得不怎么好。“你还要我想什么?”
谢瑜说话没好气,沈忱也生气了,说话变得口无遮拦,“那我哪知道,说不定想怎么瞒着我把别人带回家。”
沈忱这话一出口,谢瑜就输了,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剩满目荒唐和悲哀。
其实沈忱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但说了就是说了,谢瑜也听见了,也没什么再找补的必要。况且沈忱就是很在意,哪怕时至今日想起那些事都还是恨不得杀了谢瑜,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沈忱既然说了不再追究,就是真的不再追究。
但不再追究不代表不在乎,沈忱就是要谢瑜看到他的痛苦与退让、恐惧与不安。
沈忱这两天差不多二十四小时都和黎酲待在一起,别的没学会,从前那些任性骄纵的脾气倒是找回来不少。
说着说着就委屈上了,连带着新仇旧帐,一瞬间怒火攻心,沈忱转身就要走,幸亏谢瑜眼疾手快,将人捞了回来。
谢瑜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无奈道:“这怎么说着说着还急了,我还没急呢,你说你有什么好急的?”
自从闹过这么一大场之后,谢瑜总是对沈忱有无尽的温柔,生气和恼火也都是几分钟的事,脾气好得不得了。
偏偏沈忱不吃这一套,被谢瑜抱在怀里的时候拼命挣扎,眼神凶得不行,狠狠地瞪谢瑜。
谢瑜被他气得够呛,反而笑了,说:“我能带谁回家?我都没家了我带谁回家?我倒是想带你回家,你不乐意不是么。”
谢瑜自己犯的错作的孽他都认,沈忱能原谅他已经是大发善心了,谢瑜哪里还敢奢求别的,不就是闹个脾气离家出走吗,谢瑜都认。
什么都不重要,现在人在他怀里坐在他腿上才是最重要的。
沈忱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但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顺着这件事再和谢瑜吵,他没想吵架,谢瑜就更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