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时,他们找了家国营饭店吃饭。陆洋点了招牌红烧肉和江宁意爱吃的醋溜白菜,又要了两瓶北冰洋汽水。
“你小时候也这么能吃吗?”
陆洋看着江宁意小口却迅速地消灭着红烧肉,忍不住调侃。
江宁意夹了块肥瘦相间的肉放到他碗里:“外婆说我就是因为太能吃了,才长这么高的。”
她眨眨眼,“不过比起某个一顿能吃六个馒头的人,我还差得远呢。”
陆洋想起在西北时自己惊人的饭量,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那时他每次从团部回来,饿得能吃下一头牛,也幸好他会上山打猎。
饭后,两人慢慢走回招待所。
夜色中的首都比白天安静许多,偶尔有自行车铃声清脆地划过夜空。陆洋的手始终护在江宁意身后,虚虚地环着她的腰。
招待所的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一张双人床,一个写字台,角落里放着暖水瓶和脸盆。
陆洋刚关上门,江宁意就扑进他怀里,脸颊贴在他胸前。
“想你了...”
她的声音闷在军装布料里。
陆洋心头一热,低头吻她的发顶。他们虽然已经结婚三年多,但聚少离多,每次重逢都像新婚般悸动。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她辫子上的皮筋,让黑发如瀑布般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