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她辫子上的皮筋,让黑发如瀑布般散落。
“我帮你洗头?”他轻声问,记得她提过长途火车后头发总是发痒。
江宁意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陆洋去走廊尽头的公共水房打来热水,兑好温度,让她坐在床边,自己蹲在地上,像对待什么珍贵文物般轻柔地揉搓她的长发。
泡沫在指尖绽放,带着淡淡的沙枣花香。江宁意闭着眼睛,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
陆洋忽然想起在西北时,有次她在地窖连续工作36小时修复一批唐代壁画,累得直接在下面睡着了。
他去找她时,看到她趴在桌上,手里还攥着细毛笔,脸上沾着颜料...
“笑什么?”
陆洋在帮她擦干头发,江宁意微微仰头,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滑入衣领。
陆洋喉结动了动,用干毛巾裹住她的头发:“想起你工作时候的样子。”
他俯身吻她的鼻尖,“工作时那么专注,睡觉时又像个小孩子。”
江宁意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近。
他们的唇瓣相贴,温热而湿润。陆洋能尝到她嘴里残留的汽水甜味,混合着某种独属于她的气息。他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
不知是谁先移动的脚步,等陆洋回过神时,两人已经倒在床上。江宁意的黑发在白色枕套上铺开,像一幅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