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中?,隐约听到房门闭合的声音,郑淮明才猛然卸了强撑的力气,狼狈地扑倒在沙发上,整个人折叠起来。
“呃……”痛到神志不清,一声隐忍到极致的痛吟溜出唇缝。他脊背弓起,止不住大幅度呕逆,颤栗得?快要昏死过去。
她不知道……所以他不怪她,更不想再用苦肉计让她愧疚。
可心还是?疼得?快要被?搅碎……
许循远和他相比,至少还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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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方宜在主卧浴室洗完澡,换了身睡衣,将头发吹干。
喝了酒后嗓子有些渴,她不想再和郑淮明照面,顺着门缝见外面已经黑灯,才拉开了一个门缝。
客厅空荡荡的,笼在一片昏黑之?中?。方宜路过餐厅,发现桌上的菜已经全部收拾干净,只剩水瓶中?的郁金香还兀自绽放。
次卧门紧闭着,十分安静。今夜借着微醺醉意?,她故意?用许循远三个字,惹恼了一向沉稳自持的男人。可想象中?报复的快意?并没有那么?强烈,反而五味杂陈。
方宜去厨房倒了一杯冷水,仰头一饮而尽。
两道门,一堵墙,彻底将两个人隔在千里?之?遥。
夜里?无论发生了什么?,第二天的黎明依旧如期而至。
阳光透过晨雾照亮宽敞的客厅,落地窗外,北川市的清晨一样生机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