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紧了紧,想要握住她的手,却又?落寞地收回。
“方宜……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这段时?间我会睡在值班室……”郑淮明艰涩地开?口,一字一句像在心口割,却还是说了下去,“以后别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了,别伤害自己,如果你想喝酒,让金晓秋到家里陪你喝吧……”
方宜错愕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盛满痛苦的眼眸。
调解室的门从里拉开?,民警面无?表情道:“回来了,那?进来吧。”
方宜下意识地一同站起来,肩头却被郑淮明轻轻按住。
这件事可?以和她没有关系,他轻轻摇了摇头,独自走进了房间。
木门在眼前轰然闭合,方宜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初冬的夜风席卷,她后知后觉感到寒冷。
大雪纷纷扬扬,窗口那?一抹细枝在风中摇曳。
雪粒不断地落上去,直到再也承受不住一点重量,枝头“咔嚓”一声断了下去。
幸好酒吧门口有监控,对方先上手搭讪、推搡的动作被录得清清楚楚。对方酒醒后也后悔不已,经过调解,双方赔偿了医药费,在派出所签下调解书就放了人。
可?也许是因为连日饮酒疲劳、心思沉积,那?夜又?吹了风,回去后方宜就发起了高烧,一连两天缩在床上昏昏沉沉。
低烧缠绵,睡梦也不安稳,她总能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大手一次次探上额头。
那?熟悉的气息萦绕,方宜朦胧中紧攥住了那?只手,就像是浮浮沉沉的孤舟终于抓住片刻依靠,又?安心地昏睡过去。
可?睡醒后,眼前却是金晓秋无?比担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