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骗你,”陈修泽诚恳,“真真切切。”
方清芷的手从那些橘子上移开,她仍旧不解,摇头:“不对,不对劲,你怎么不会玩牌?你……”
她选修过机率类的课程,虽知机率是无穷大数值下的数学模型,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如今天这般……即使是运气,那这运气也着实好到爆,不可思议。
陈修泽整理着桌上散落的那些牌,笑:“的确不会玩,不过略通一些出千技巧。”
方清芷叫他:“陈修泽!你作弊成瘾!”
“怎能讲作弊成瘾?”陈修泽已经将那些纸牌收好,整整齐齐码在一起,他笑,“你先前只知赌不好,却没有切切实实地感受究竟哪里不好……现在是否体会到了?”
他目光真挚:“况且,我们又未约定不可出千。”
方清芷忿忿:“陈生真是歪道理一大堆。”
陈修泽温和:“谁令方小姐是体面人,不如陈生无耻。”
方清芷真的好难找出陈修泽的漏洞他是什么人,年纪轻轻就开始主动做走私的行当,在牢狱里救了阿贤,就开始跟着阿贤一同去“投诚”,一路从被警察追到东跑西窜的走私少年成长到一手操办孟久歌身后事的陈生。
论起无耻,方清芷实在不及他千分之一。
愿赌服输,即使陈修泽挑明了他出千,方清芷也莫可奈何。陈修泽之前跟着孟久歌的时候,没少去赌场,而方清芷只在大学时和朋友玩过几次纸牌她擅长记牌也擅长推算,但在老手陈修泽面前,的确很难相较。
方清芷甚至完全不知陈修泽如何出千,又在何时不动声色换牌藏牌、记点数。
那欠下的十五次橘子,只怕今夜方清芷流干了也没办法偿还。陈修泽又贴心令她分期限偿还,不过要收利息,迟一周还清,就要多一次。方清芷起初的美妙构想如今全都被推翻得干干净净,什么用手呀舌口也可以。的确可以,不过成了陈修泽拨弄她的把柄。若是直接给个痛快倒也无妨,谁知陈修泽偏偏要逗着她,要做边缘,控制,好几次,堪堪到临界值时便停下,只要一下即可令方清芷造烟花梦,偏偏他挪了手,只在周围慢条斯理地轻拍,好似给人挠痒、偏偏又绕着那一处走,就是不肯给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