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欠下的十五次橘子,只怕今夜方清芷流干了也没办法偿还。陈修泽又贴心令她分期限偿还,不过要收利息,迟一周还清,就要多一次。方清芷起初的美妙构想如今全都被推翻得干干净净,什么用手呀舌口也可以。的确可以,不过成了陈修泽拨弄她的把柄。若是直接给个痛快倒也无妨,谁知陈修泽偏偏要逗着她,要做边缘,控制,好几次,堪堪到临界值时便停下,只要一下即可令方清芷造烟花梦,偏偏他挪了手,只在周围慢条斯理地轻拍,好似给人挠痒、偏偏又绕着那一处走,就是不肯给人痛快。
方清芷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钝刀子割肉,什么叫做吊着人。
若想得个痛快,还得讲爱他
方清芷就没有见过如此喜欢听这句话的男人。她素来内敛,不爱将什么爱呀恨呀的挂在口边,好像这样轻飘飘地讲出声,就是一点点露出自己的软肋。可陈修泽偏偏握她双手,只亲着她,让她说出口,要说爱他。
方清芷被他激到雪白的脸颊都浮了一层烟霞,转过头,固执不肯。陈修泽的手就在那里,他不动,她就主动去依,偏偏被他看破,陈修泽只笑着抬手,摸了摸她脸颊:“就说一句你爱我。”
方清芷恼:“你前天没有听够?我都要讲到舌头起茧。”
陈修泽太会勾人,反反覆覆三次欲出即止,点到即可。方清芷不信他定力如此好,可无论怎样,他顶多放出自抚,也不肯如她愿。
方清芷说:“已经好晚了。”“刚好,”陈修泽含笑,“可以同你一起庆祝新年。”
方清芷又讲,她下次也要折磨一次他。但陈修泽气定神闲,完全不惧怕她的反击。两个人闹了好久,终究是年纪轻些的耐不住年长的那个,低声极微地讲了好几声我爱你,陈修泽才俯身贴她的唇,耳鬓厮磨间,不容置疑入,笑着讲:“我好中意你。”
窗帘外有人放烟花,庆祝即将到来的新年。
烟花劈里啪啦作响,长空绽放间,又好似长虹贯日,气贯如虹,雄纠纠气昂昂地穿插入云,在绚丽烟花中直抵高空积雨皱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