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章从徐孝先的话语中,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暗淡无光的眼神此时都显得明亮了很多。
那张满是污垢的脸上,也隐隐带着一丝勃勃生机。
“没那么简单。人若是你杀的,进士的身份虽可以免去你偿命,但坐牢发配还是免不了的。自求多福吧。”
徐孝先说完便离开了地牢。
程知章双手抓着牢门,消瘦的脸颊紧紧贴着栏杆,望着那高大修长的背影想要求徐孝先帮帮他。
但张了张嘴后,还是没敢在北镇抚司的大牢内喊出声来。
他怕惹恼了狱吏,再招来一顿毒打就更得不偿失了。
回到后堂,经历何福詹再次拿来了数张名刺、请柬,这让徐孝先不由一阵头大。
自从杭州回到京城,他几乎就没有在家里吃过饭,晚上这一顿往往都是这个酒楼,那个青楼的。
因而现在看到何福詹带着谄媚的笑,捧着名刺、请柬时,徐孝先都有些怕他了。
“怎么还有这么多?”
徐孝先端起茶杯皱眉道。
“大人,这还是下官挑拣过的了,一些人的名刺、请柬都按照您的意思直接给拒绝了。
而下官手里这些,下官实在是拿不定主意,自然也不敢拒绝,免得给大人添了不必要的麻烦不是?”
何福詹见徐孝先把茶水一饮而尽,急忙放下手里的请柬在徐孝先随手便可拿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