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清晰。
裴文斌被架起来时,身上早已成了碎布条,就像破败的旗帜挂在身上。
而他的左腿不自然地弯曲着,警员不得不半拖半抱地把他往警车方向带。
路过李憨身边时,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沪城大少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嘶哑的嗓音像是砂纸摩擦:“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等着……”
“闭嘴!”
年长警员一个利落的擒拿手,裴文斌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般没了声响。
警车后门"砰"地关上时,
金属碰撞声,惊起了屋檐下的麻雀。
“爸爸……”
衣角传来轻微的拉扯感,
李憨低头看去,只见女儿正仰着可爱的小脸。
小甜甜羊角辫散了一边,腮帮子上还粘着巧克力碎的痕迹,但圆溜溜的眼睛亮得像星星:“爸爸,我饿了,咱们去吃肯的基好不好?”
李憨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拂过女儿额角的擦伤。
他突然单膝跪地,把脸埋进女儿带着奶香味的衣领里深呼吸,直到确认这个温暖的小身体真实存在后,才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