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
雀翎斜倚在绣枕上,阿朵的梳篦正穿过她散落的长发。
铜镜里映出北境雨女罕见的倦容,发间还缠着几根夜游时沾上的草籽。
"雀翎姐..."阿朵突然轻笑,指尖卷起一缕发丝,"你现在呀..."她凑到雀翎耳边,呵气如兰:"活像个被情郎拐跑的南方小姑娘~"
"胡说什么!"雀翎耳根瞬间烧红,一把抢过梳子,"是那小子硬拽我..."
......
玲珑坊内。
一缕檀香袅袅升起,绕过雕花床柱。
峨眉沉睡在锦绣堆中,黑色的长发如瀑般垂落床沿,发尾几乎要触到地上的绒毯。
红绡执着一柄木梳,正对镜挽起自己的青丝。
晨光透过茜纱窗,身上那件胭脂红睡衣在晨光中流转着水波般的光泽。
她腰间丝带松松挽着,衣袖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半截雪白的腕子。
绣着并蒂莲的软鞋整齐地摆在脚踏边,鞋尖还沾着昨夜庭院里的露水。
铜镜突然映出床榻上的异动——峨眉的睫毛轻轻颤动,唇间溢出一声梦呓:"...三千年陈酿...果然...不醉人..."
红绡手腕一抖,梳齿卡在了发结里。
昨夜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