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欢本就烧得难受,此刻见他谨慎小心,不免更加伤怀,触动了病症,咳嗽得益发厉害。
似乎连肝肺都要咳出来。
戚修凛亦是接连几日未曾休息,眼底满是血丝,再见卿欢如此,不敢表露出半分别的情绪,只是托举着她的双手,捧住自己的脸。
“盘盘,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卿欢勉强掀开眼皮,“夫君,若盘盘撑不住回京……”
“不会,不许胡说。”他心头一顿,被拉扯得酸涩痛苦,慌忙伸出大手捂住她苍白的嘴唇。
他是儿郎,是武将。
父亲祖父战死时,落过泪,此后便冷情冷性多年,也不以为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再次流泪。
戚修凛将脸埋在她柔软的手心。
卿欢便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流过她指缝。
……
闹事者包括那个报复的将士都被关押在牢中,戚修凛喂了卿欢吃下汤药,哄着她睡着之后,便赶去牢中。
他手中持鞭,一鞭又一鞭,狠狠地抽打在那些人身上。
“说出谁让你们如此做,我便饶你们不死。”话毕,鞭子再次抽打上去。
几人厉声惨叫,身上早已没有好的皮肉,之后,戚修凛丢下鞭子,示意狱卒上大刑。
“没谁,是我自己觉得将军你不给我们染病的百姓用药,那不就是想着留给自己人吗?怎么,难不成将军还想屈打成招?老将军在北境的时候,可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