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乐琪看着他脸上的淤青,眼神轻轻一滞,低声说:“……谢谢你,昨晚。”
他点点头,不想说话,绕过她继续走。
沉乐琪左迈一步拦住他:“你不问我昨晚怎么回事?”
沉时安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淡:“关我什么事。”
沉乐琪笑了一下,像是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
她没再追问,只顿了顿,说:“无论怎样,还是谢谢你。还有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
“你不用道歉,”他打断她,带着明显的疏离,“我对你怎么想的没兴趣。”
沉乐琪看着他,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咽了回去,点了点头:“好。”
沉时安抬脚离开,不再理她。
走出教学楼,他没去食堂,绕到教学楼后面的水龙头,接了几捧水喝。
英国的自来水水带着金属味,他咽得慢,却也喝得干净。
他以为能熬过去,结果到了下午参观蜡像馆的时候,低血糖反应还是上来了。
蜡像馆内灯光昏暗,人潮拥挤,耳边尽是游客的惊叹声和闪光灯咔哒声。
沉时安站在人群后,不紧不慢地挪动步伐,他已经快二十小时没进食,有点头晕,脸上冒着冷汗。午后的展厅冷气足,空气里是凝滞的香水与人汗味,呛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快点,别掉队!”前方老师喊了一声,他抬脚跟上。
等终于参观结束,学生们陆续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