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回来了。
意味着他的位置,很快就要被重新谈判。
沉兆洪来得比他想象中还快。
他才回房不到三个小时,行李还没来得及收拾,管家就来敲门了,说“老爷在楼下等你”。
沉时安下楼,看见沉兆洪穿着便装,站在门口抽烟。
父子俩对视一眼,沉兆洪把烟掐灭,指了指副驾:“上车吧。”
沉时安没问要去哪儿,只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子驶出花园时,车内安静了一会。沉兆洪看了他一眼,语气平和:“你先搬回中环那边去住。”
沉时安没有说话。
沉兆洪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道路在车灯下划出一条窄窄的光带。
“那边安静,适合读书。”沉兆洪顿了顿,像是怕他想多,又补了一句:“家里最近事多,需要时间过渡。不是别的意思。”
沉时安没有拒绝,低声应了句“好”。
路程不长,几十分钟后车子停在熟悉的住宅楼下。
天色已暗,街灯刚亮起来。沉兆洪没有下车,只望着他,说:“别多想。”
没有人明说,也没有纸面上的逐客令,但所有安排都暗示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