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信放在烛火上烧了。
连夏道:“走吧。我们去太初峰。”
他的凤眼上挑,笑的十分温柔。
脸颊上,那颗灼艳小痣与含笑勾起的薄唇是一般的动人心魄。
“我同你去问问。问他还愿不愿意与你重归于好。”
梁曼不想去,也不肯去。她知道这里面必定又埋着他的什么阴谋,她不想再中他的诡计、跳进他的陷阱。梁曼歇斯底里大吵大闹,她在路上逃跑了无数次,都被他抓回来了。
越接近那里,她越惊恐不安,因为她认出了这确确实实是通往那座山的路。出乎她的意料,连夏竟然真的要带她来太初峰。
所以她更不安了。
马车轱辘轱辘走。她听着行路的声音越发恐慌。梁曼更加激烈地挣扎,她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逃走,哪怕徒劳无功。而等马车真的停在了山脚下,她反而安静了。
连夏为她易容,给她换上了破旧粗糙的棉衣与棉鞋。这里没有镜子,她不知道他把自己扮成了什么样。但她看见,连夏打扮成一个年迈丑陋的农夫。
他笑嘻嘻地搀她下了马车:“走吧,我的老老婆子。”
“——我们一起来拜会拜会你之前的夫君。”
她不肯迈步。他就背上她,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行路。梁曼伏在他背上反抗,狠狠咬住脖颈将牙齿深深扎进去。他任她去咬,血淌了满背。
爬到山腰的时候,她半个身子不能动了。等临近了山顶,梁曼话也说不出。她连嘴巴都张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