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是昏过去了。
不知道多久,眼前像是黑了一整片,什么也感觉不到,只剩下空荡荡的呼吸声。
后来,好像有什么把我从深处拉回来。
那不是命令,是一种……很慌张的声音。
「喂……醒醒。」
「我靠……对不起……对不起……」
主人的声音很近、很低,却不是平常那种故意压抑的语调。
他好像在拍我脸颊。手法轻轻的,又急又乱。我想睁开眼睛,却根本使不上力,只能模模糊糊地听着。
「怎么会……这么累也不说……我太过分了……」
「都这样了还在撑什么,你这个……傻瓜……」
好奇怪,我明明应该害怕或羞耻,也可能是梦吧。也可能是他不小心说出来的。总之我没有醒来,只是听着他混乱的呼吸、抱着我、嘴里念着那些好像不该让我听见的话。
就这样,我在巷弄的暗处,被他抱着
醒来的时候,是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天花板白得过分,周围一片静,只有点滴落下的声音很规律。我一转头,就看到他坐在我床边,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