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端着两杯水过来,递给苏怀瑾一杯:“药膳坊的茯苓山药粥订单又涨了,昨天外卖平台的备注里,有个顾客写‘要《岐黄手记》同款,按书里说的切滚刀块’。”她看着赵小胖忙得团团转,忽然笑了,“现在来中心的人,一半是来调理的,一半是来求签名的。早上有个阿姨买了五本书,说要给儿子、闺女、亲家都送一本,‘比送燕窝实在,书里的法子能反复用’。”
苏怀瑾回到诊室时,案头的读者来信又堆了新的一沓。最上面的信封是卡通图案,印着小熊采药的插画,背面写着“XX小学三年级 小宇寄”。拆开来看,信纸里夹着片压平的当归叶,字迹歪歪扭扭却用力:
“苏老师,我按你书里说的,给奶奶煮了生姜水泡脚(放了3片姜,加了点醋),她昨晚说‘腿没抽筋了’!我现在每天都去家后面的小山坡找薄荷,想学着你碾药。我长大也想当中医,像你一样写本书,教大家怎么不生病。”
信纸末尾画了个小小的铜药碾,碾轮上写着“加油”,笔画深得把纸都戳出了浅痕。苏怀瑾捏着这片当归叶,忽然想起研学班时,小宇蹲在药圃里问“当归为什么归头补血”,那时他眼里的好奇,和现在信里的认真,像颗发了芽的种子。
她把信放进收纳盒,和那237封信排在一起。阳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盒盖上的“读者来信”四个字上,忽然明白这本书的意义早就不止于“临床参考”——它像一阵温风,吹醒了很多人对中医的亲近:有人学着给自己调体质,有人想把方子教给家人,还有孩子把“当中医”当成了小小的梦想。
就像祖父说的“传承不是书里的字,是人心头的念想”。这些来信、这些打卡、这些悄悄改变的生活习惯,才是“岐黄薪火”最实在的样子——它不在博物馆的展柜里,不在厚厚的典籍里,在普通人的厨房灶台边,在孩子的画纸上,在那些“照着做就有用”的日子里,慢慢生长,代代相续。
赵小胖在走廊喊她:“瑾姐!海报贴好了,你快来看看!”苏怀瑾起身时,顺手把小宇的信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走廊里新贴的海报前已经围了些人,有人举着手机拍,有人指着照片讨论“这个粥我也煮过”。阳光穿过走廊的窗,把海报上的颁奖词照得发亮,像在说:这不是终点,是更多人相信中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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