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人的一生总要有道软肋,或者放不下的执念。就像她对长姐,而她儿子这辈子注定要在尚氏这棵树上吊死。
陆怀过来领人时,尚芙蕖吃了寿安宫半碟子枣糕。
太后扣在茶盏底下的手指,默默又折了一根,正好数到四。
抬眼恰巧见青年帝王缓步而入,抬手挥退左右要迎上前的宫人。柔和的灯焰落在他眉宇间,璀璨若明珠。
陆怀曲指叩了叩屏风。
“盈盈,回去了。”
他走路还是和猫一样,悄无声息。尚芙蕖与太后相对而坐,不知道人来,只听到玉落般的一声。
赶忙起身,放下糕点告退。
陆怀是将两个孩子哄睡了,才过来领人回去的。
帘帐生暖,雁衔鱼釭灯矗立在案上,投落暖明的光影。发梳粽子髻的小姑娘,半个身子几乎都趴到上面,白皙手指捏着一枚黑子,正愁眉苦脸对那盘棋。
听到动静,她回头扑来,扯着陆怀的袖子左摇右晃道,“阿爹、阿爹这实在太难了,我解不出来呀。”
陆怀正要去净手,将她转了个方向,朝着身后之人,“找你阿娘。”
不料,尚芙蕖脖子一缩,躲的比谁都快。
“不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