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承嗤笑一声,躲开她的手,“精神病哪有好不好一说,鬼知道他哪天就复发了,到时候你就知道怕; 。”
阮清梦无声地看着他。
也许觉得她被自己劝服了,或者是能听进去他说的话,阮清承脸色稍稍好了些,“你旧听我的,不要再和他一起……”
“清承。”阮清梦打断他。
安静的客厅里,她的声音传遍四面八方,全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不怕。”
“你他妈说不听了……”
“我很爱他。”
阮清承薄唇紧抿,瞪着前方。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双手交握,指节泛白,手掌到手臂上青筋暴起。
瞪着瞪着,眼角突然猝不及防地掉了滴泪。
像是鏖战许久的士兵决定举起白旗那一刻,心底强烈的动摇和愧疚。
阮清梦伸手,指腹摩擦过他的眼睛,重复说了次:“我很爱他,我不会怕他。”
两姐弟靠的很近,胳膊挨着,谁都没说话,谁都没妥协。
客厅里掉根针都能听见,遍布压抑死人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