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掉根针都能听见,遍布压抑死人的寂静。
半晌,阮清承侧了侧头,没头没尾问道:“真的好了?”
阮清梦垂眸,掷地有声:“真的。”他本来就没病。
阮清承全身都像被抽干了力气,向后靠着,倒在柔软的沙发里,声音嘶哑:“确定了?”
阮清梦嗯了一声,情情爱爱走到今天,她再也没有比现如今更确定过。
“清承,其实你比我更清楚,我想了他十年,到了现在这一步,我不可能放弃。”她心跳极快,努力稳住语气:“我这辈子就喜欢这么一个人,人生很短的,我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快乐,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但如果现在抛下他一走了之我一定会后悔。”
阮清梦:“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再有别人。”
顿了顿,又道:“我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更希望得到你真心的祝福。”
阮清承沉沉笑,听声音倒像哭。
“随你吧。”他耸耸肩,语气倏地狠厉:“如果将来他对你怎么样了,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立即离婚。”
阮清梦点头,“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