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城眉头微蹙,认真解释道:“这里虽供奉灵位,而后院尚有几间瓦房,届时可以封堵前后院的连接处,这样生人便不会进入,同时我与诸位蛊师将坐镇此地,料那渡边独身一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寨主亲自上阵,倒也没有辱没了二十年前大祭司的威名。”
“你……”乌兰看似一句无心的话,却让岩城身后的岩猛有些不悦……自己父亲的死对他们兄弟几个来说,早已是心中不愿提及的悲痛。
只见岩城抬起手打断了岩猛,不由得苦笑一声:“阿爸当年为了寨子的安宁决心与金蚕蛊同归于尽,今日巴代雾遭此大难,我又岂能坐视不理,倒不是为了阿爸的名声,只是不愿寨中老幼再度深陷泥潭。”
“寨主大义……”青莲抱了抱拳,手中浮尘一掸,“贫道自然相信巴代雾寨是可以度过难关的。”
看着岩城显露出气定神闲的模样,乌兰内心却有些惴惴不安……难不成他果真要把这些产妇变为金蚕蛊母破茧后的养料?他怎么会断定渡边不会趁此来抢夺金蚕蛊?
她不敢多想,毕竟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岩城与此事有直接关系,一切不过是二人的猜测罢了。
随后,二人与众人道别,返回了竹楼,开始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竹楼的火塘“滋啦”作响,东侧靠近祠堂方向的二楼内腾起缕缕青烟,两个人影对坐而谈。
面前的陶壶水开三次,却只见两人眉头紧锁,一脸愁容。
乌兰捏碎手中的乌木草籽,冷冰冰地说道:“眼下寨中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今日下午便将所有怀胎三月以上,八月以下的孕妇统一集中到了祠堂。”
青莲面色阴沉,指尖一直在罗盘上叩击:“现在愈发让我觉得,他这般做法名为看护,实为献祭。”
“我们现在需要证据,没有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寨民们反而会认为是我们在诬陷他人,对我们产生敌意,一切计划便化为泡影。”乌兰盯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水壶,将眼下的难题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