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需要证据,没有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寨民们反而会认为是我们在诬陷他人,对我们产生敌意,一切计划便化为泡影。”乌兰盯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水壶,将眼下的难题说了出来。
青莲思索片刻,忽然问了一句:“除巴代雾和傩寨外,南疆可还有较大的蛊寨?”
乌兰的眼底浮起一片疑云:“你是想……寻求其他蛊寨的帮助?”
“没错!”青莲冷峻的脸上愈发多了些寒意:“巴代雾寨是南疆最大的蛊寨,仅凭我们两个人难以对敌,你们傩寨虽说蛊师也不少,但大多都是救死扶伤,所以,我们必须寻求外援。”
“嗯……”乌兰回想着南疆六地的情况,摇了摇头:“南疆四十八寨,能称为蛊寨的只有五个,而巴代雾寨是为最大,也是实力最强,傩寨以在南疆行医为生,其他三寨不是人数少便是存在于深山之中,难,实在是难啊。”
听她这样说,青莲的心算是沉到了谷底,既然外援靠不住,那还是要从本寨中选择自己的盟友。
“你说……这五大长老除了岩刚尚在昏迷中,其余四位可否有机会……”
不等青莲把话说完,乌兰便出言打断了她:“这五大长老,岩刚岩猛是他的胞弟,自家兄弟自然是心齐的,滕云年老,又辅佐了父子两代人,恐怕也够呛,至于余下的那木家兄弟,是岩城一手提拔上来的,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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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在交谈,竹梯突然“吱嘎”摇晃,抬眼看去,滕云裹着一件墨色披风掀门而入。
“二位姑娘,老夫贸然至此,多有打搅。”他的枯手按住火塘边正在烘烤的糍粑,糯米焦糊味混着这句话飘出。
乌兰的右脚向后撤了一步,银针悄然没入袖中,目光却偷偷瞄向滕云手中的乌木蛇杖……老头子的毒蝎在整个南疆都是排名前五的蛊虫,且使得出神入化,令她不得不有所防备。
“滕云前辈啊,您快请坐。”青莲提起火上的陶壶倒茶,滚水冲开茶叶时,她瞥见滕云的腰间并未佩戴苗刀,故而略有放松,无论他来此欲意何为,起码不会在此对自己二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