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擅闯民宅,是想吃官司?”慕时笙抱臂而立。
谢奕皓指着里屋,声音发抖:“你让他住这儿?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那又如何?”她轻笑,“至少他记得对我好。”
这句话像刀子,直直捅进谢奕皓心窝。
他踉跄后退,忽然想起成婚第三年,他染了风寒。
慕时笙守了他三天三夜。
可如今,他再无找不回当初的那个她。
此后半月,谢奕皓天天都能看到。
阿晏亦步亦趋跟着慕时笙采药,笨拙地帮她提篮子;
慕时笙踮脚替阿晏系斗篷带子,指尖掠过他喉结;
深夜药堂亮着灯,两人对坐读书,影子交叠在窗纸上……
最痛的是某个雨夜,他亲眼看见阿晏将慕时笙抵在药柜间,低头要去吻她。
而慕时笙……没有躲。
谢奕皓一拳砸在树上,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