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皓一拳砸在树上,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
漠北的晨光透过窗纸,斑驳地洒在药堂的地板上。
阿晏坐在矮凳上,手里攥着一把木梳,笨拙地试图给自己束发,却总是扯痛头皮。
慕时笙端着药碗走进来,见状轻笑:“别动。”
她接过木梳,指尖穿过他乌黑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慕大夫的手……好软。”阿晏忽然低声道。
慕时笙指尖微顿,随即敲了下他的后脑勺:“胡说什么。”
阿晏却仰起脸,眼神干净得近乎虔诚:“是真的。”
谢奕皓站在门外,手中新摘的野花被捏得粉碎。
“苦……”阿晏皱着脸推开药碗。
慕时笙挑眉:“二十岁的人,怕苦?”
“二十岁?”阿晏眼睛瞪得溜圆,“我这么老了吗?”
她忍不住笑出声,顺手从罐子里摸出块蜜饯塞进他嘴里:“奖励乖孩子的。”
阿晏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舌尖轻轻舔过她指尖残留的糖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