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乱说的。”屋门推开,牡丹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放在了梳妆台上:“这里有伙夫提供一日三餐,饭菜并不如何可口,但起码能吃得饱,二位请便吧。”拨出一份到空碗里,递给宏达:“不要掉在床上。”
自己则走了出去,少倾提着木桶回转,在地上一顿:“二位浑身血污,洗洗吧。”
王诗涵喜出望外:“谢谢。”
牡丹淡淡地道:“不必客气,我怕你们脏了宏达。”
王诗涵被硬生生噎了一记,知道这女子报复的是方才那不坐之嫌,她咧咧嘴,嘟囔道:“小心眼儿。”迫不及待地将手在水桶中洗了个干净,又痛痛快快洗了把脸,牡丹手持毛巾等候,王诗涵从她手中接过来,牡丹道:“不嫌脏吗?”
“我何时嫌过了?”王诗涵笑嘻嘻地道,将毛巾递给谷雨。
谷雨先将毛巾打湿,将身上的血污擦干净,又将脑袋埋进水桶,等擦洗干净,水桶中已是鲜红一片,那毛巾红艳艳的,再也用不得了,他歉意地看向牡丹:“抱歉。”
“无妨,我的小命还要指着两位好汉爷,吃饭吧。”牡丹满不在乎地道。
四个人挤在屋中,不多时气闷异常,一顿饭吃下来,谷雨早已汗流浃背,牡丹见他仍然打着赤膊,便走到衣柜前在底部翻出个麻布包袱,鼓鼓囊囊的,从中抽出一件灰色衣裳,扔给谷雨:“穿上吧。”
谷雨拿在手中,这次却是一件成年男子的衣裳,他疑惑地看向牡丹,牡丹道:“码头上三教九流,混乱得很,我出门都是换男装的,倒便宜了你。”
“谢谢。”除了道谢,谷雨也说不出什么。
牡丹歪着脑袋打量着谷雨和王诗涵:“你二人当真古怪,女子气质不凡,男子彬彬有礼,若天下的贼都像你们一般,那就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