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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是漠北七千军队就阵亡了两千出头,在总阵亡数目中占了快一半。
而刘承宗余下参战九营,各有阵亡,不过大部分人有良好的铁甲保护,没铁甲的也有战车,因此伤的多、死的少。
钱士升两天不睡觉,反应变慢了,直到脑袋被拿走,才回过神来,边开口,边伸手在面前比划,那手哆哆嗦嗦的:“大帅,此战值得立碑,能否让老夫来写……”
说着,又不自信地摇头道:“算了,这碑文理应由大帅来写。”
面上,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怅然。
这两天,对钱士升来说比两年都长。
先是担忧要开战,跟着军队行军,担心的睡不着觉。
然后真开战了,眼睁睁看着歹青六万之巨的大军,气势汹汹地追逐,却在短短一个下午,被刘承宗摧枯拉朽地打崩踩烂,横扫一空。
昨夜,那些对生死见惯的厮杀汉睡得香极了,而钱士升在军帐中翻来覆去睡不着,整个人像傻了一样。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亲身经历的这场战役,对天下局势能有多大的影响。
更不知道,此战对他身处的大明,带来的结果是好是坏。
“既然钱阁老想写,那晚辈求之不得。”
刘承宗笑着说了一句,随后正色道:“阁老来写也更合适,我们要立许多块石碑,碑文要记载许多阵亡士兵的生平,他们有边军卫军民军,有汉儿达兵西番,有平民生员宗室……呵!”
他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