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烤鸭?"何雨柱盯着他发青的鬓角,突然想起前世鉴石行的规矩——见绿不露白,露白天下知。这石头要是过了明路……
"都散了吧!"一大爷拄着拐杖从正房出来,烟袋锅在青石板上磕出火星,"大晚上的,像什么话!"
"柱子!"娄晓娥的声音从西厢房传来,"还不睡?"
"这就睡。"他掐灭烟头,起身时听见膝盖咯吱响。三十来岁的人,愣是活成了五十岁的身子骨。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怕是把阳气都耗在灶台边了。
"得找靠谱的解石师傅。"他对着石头嘀咕,"还得悄悄找,不能让院里知道。"可琉璃厂那些老师傅,哪个不是人精?万一走漏风声……
"要不……"他摸着改锥上的锈迹,"自己开?"
"天意……"他喃喃自语,改锥尖抵住福字边缘。手腕轻抖,钢尖顺着纹路游走。碎石簌簌地落,露出底下浓郁的紫罗兰。月光下,紫色与绿色交织成幻梦般的色彩。
"值了……"他盯着那抹春色,突然笑出声。笑声惊飞了窗外的野猫,瓦片哗啦作响。娄晓娥在西厢房咳嗽,他赶紧捂住嘴。
"得找个由头。"他盘算着,"就说石头是轧钢厂王主任收的,钱分给院里……"可许大茂能善罢甘休?二大爷能不眼红?秦淮茹……
"三大爷!"他敲开房门,闫埠贵顶着睡帽探头:"又怎么了?"
"帮我写封信。"何雨柱把石头往桌上一搁,"给缅甸的……亲戚。"
"缅甸?"三大爷推眼镜,"你哪来的缅甸亲戚?"
"甭管,就按我说的写。"何雨柱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纸,"问他们收不收翡翠原石,春带彩的。"
闫埠贵盯着石头上的紫罗兰,镜片蒙着水雾:"这……这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