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带着孩子们进地窖!"何雨琮咬破指尖在掌心画符,"柱子,抄铁锹!"
"点火!"他甩出浸透雄黄酒的符纸,火焰腾起时照出树冠间吊着的七具干尸。最前头那具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胸牌上赫然是傻柱的照片。
"柱子哥,你听见没?"他头也不抬地冲正在劈柴的傻柱喊。
傻柱抹了把汗,斧头在空中划出半道弧线:"准是耗子又啃箱子了,昨儿个我还见着只肥的,尾巴上缠着半截红头绳……"
"不对。"何雨琮突然起身,竹刀尖儿抵住门框上新出现的划痕,"这痕迹是新的,刀口朝里,说明有人从外面撬过。"
话音未落,后院突然炸开秦淮茹的尖叫:"抓贼啊!我的腌菜坛子!"
"站住!"何雨琮暴喝一声,顶门杠脱手而出。黑影慌忙躲闪,坛子"咣当"砸在墙根下,酸白菜的汁水顺着砖缝往外渗。
"别伤人!"娄晓娥举着手电筒从东厢房冲出来,光束扫过墙头,照见那人后颈处纹着个青色的蝎子。何雨琮瞳孔骤缩——这标记他再熟悉不过,上辈子在苏州观前街,这蝎子纹身的帮派专门敲诈手艺人。
墙外忽然响起汽车引擎声,那人借机翻墙逃窜。何雨琮正要追,却被娄晓娥拽住胳膊:"别追了!他们有车!"
"娄姐你认识这帮人?"傻柱斧头杵在地上,震得青砖嗡嗡响。
娄晓娥脸色煞白,手指绞着真丝睡衣的盘扣:"上个月我在友谊商店看见他们,领头的管供货科科长叫表舅……"
何雨琮蹲下身,指尖蘸起坛子碎片上的酸汁闻了闻,突然冷笑:"秦姐,你这坛子里腌的怕不是酸白菜吧?"
秦淮茹从廊柱后探出头,手里攥着把剪线头的剪刀:"我……我在坛底埋了给槐花准备的嫁妆钱。"
"多少?"
"三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