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过分忧虑,自从秦黎车祸坠海,陆边叙的状态就越来越不对劲,明明一直在服用精神类药物,情况却时好时坏,整天恍恍惚惚的,有时还说看见了秦黎。
但无论怎么诊断,陆边叙的抑郁都只有轻度,白天也能正常工作,不至于出现这么严重的幻听幻视。
周一途怀疑金玉蓝湾的这栋别墅不干净,有东西。
怀疑归怀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只是个家庭医生,如果提议找人来做法事驱驱邪,可能会被当场解雇。
出租车到了,他拉开车门,又朝着别墅的方向望了一眼,满腹担忧地钻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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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装饰都摘了,色调灰白,看上去有些过分素净。
陆边叙在玄关站了片刻,大致观察了一遍客厅,这才换上拖鞋,弯腰时瞟了一眼特意放在鞋柜底下藏着的摇摇欲坠的钢笔。
没有动过的痕迹。
他有些失望,穿过客厅,准备去厨房倒水喝。刚刚车里的空调实在是太热了,明明显示只有22°,却热得人几乎坐不住,嗓眼干涩。
忽然,陆边叙停住脚步。
茶几上,原本放得好好的相框被面朝下扣倒了,看不到照片,旁边用巧克力摆出来的爱心也变了,变得稀稀拉拉,好像被谁吃掉了几粒。
陆边叙挑了一下眉。
也许是记错了,他并不记得巧克力具体有几粒,至于相框……可能是风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