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卿淡淡应了声,“从我回周家起,你们俩就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我处理很多事情是不是挺冷血的?”
余厦和杨项面色一顿,这还是周宴卿第一次和他们说这些话。
“周总,是愿洝小姐说你冷血了吗?”杨项问道。
毕竟祁愿洝最初确实是恐惧与周宴卿接触的。
“我老婆不会这么说我。”周宴卿说这话时脸上的得意之色遮掩不住。
余厦和杨项憋着笑,都不好意思戳破周总的便宜样。
“从前我绝不会这么质疑自己,直到有了愿洝…”周宴卿的嗓音柔和下来,“愿洝的身子弱,我好不容易才娶回她,容不得有一点不好的东西在她身上应验。”
他让佣人唤她愿洝小姐,是在为她祈福。
他少杀戮,也是害怕会得到报应,落到祁愿洝身上。
周宴卿的软肋,只有祁愿洝了。
“周临寂是我父亲,被我囚禁多年。周言旭…”他说到这里停顿了很久,似乎在尽力接受周言旭的身份,“周言旭…他是我的亲弟弟,却被我打残了腿,折磨的半死不活。”
“这么一看,我做过的孽不少。”男人说完,似是自嘲般地笑了,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他指腹摩挲着空杯边缘,眼底映照碎光,“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害怕会遭报应。”
这一切要从周宴卿去到旻东那天做的梦说起,他去了旻东,没睡过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