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拙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她是知道的,像白涛这样的身世,放在这个特殊年代那自然是罪该万死,但要是过个十来年,你只要不是军政机关的,还真没人来管你。
别真被他给混过去吧。
“你放心,陆老师说的那种可能很低的。”看出她的担忧,谢凛安慰她道:“有心盯的话,怎么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
顾拙看向陆达先。
陆达先点头,“你男人说的也在理。”
他想起一件事,看向谢凛道:“说起来,魏南镇是死了还是跟着国党撤到大湾了?”
“后者。”谢凛道:“他走的时候是带着妻儿的。”
本来派出所这边没什么事,顾拙他们并不用在这待着,但他们实在是太好奇白水村那边的后续了,便留了下来等消息。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七点。
郑舒阳回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煞白的。
不单单是他,他后面跟着的下属以及一众公安也都是一副受到摧残的模样。
顾拙的目光落到那些盖着白布的担架上,“那些……”
“是受害者。”郑舒阳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你们别去看,太恶心了。”
都埋了,不是应该腐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