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拜见殿下……”郎中疾步近前,忙就叩首磕头跪拜。
萧璟近前一步,手撑在郎中肘弯处。
“老先生不必多礼,此时只有医患,而无君民,深夜叨扰,搅了先生清净,还请先生莫要怪罪孤才是。”萧璟温言笑语,姿态放得低缓,倒是让那老郎中好些时日的忐忑霎时就轻缓了不少。
他惯来有这样的本事,礼贤下士也肯屈尊降贵,才能有这些年的好名声。
那郎中被他亲手扶起,暗道早些年的传闻果然不假,这位太子殿下,是个极有风度的君子,也应当是个仁君。
也怪老先生年迈,不大爱打听近两年的事了,自然也不知晓,他眼里这个君子之风的太子殿下,这一两年可是干了不少出格越矩的事。
郎中亲自迎着萧璟等人进门,又给萧璟把了脉。
摸了脉像后,眉心微蹙。
“殿下这伤拖得太久,动刀放血自是要做。只是动了刀,必定比不得银针稳妥,殿下许是会昏迷些时日,殿下是否再衡量一番。”
萧璟眉心微蹙,问道:“孤记忆因脑后的伤有些混乱,时而能想起,时而想不起,依郎中看,若是不动刀,可还有什么旁的法子,能让孤尽快恢复如常?”
郎中闻言,思量片刻,摇了摇头。
“银针放血,持续三年五载,慢慢治疗,也有功效,只是,必定不能尽快让殿下记忆全然恢复如常。”
萧璟闻言,眸光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