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说好,房租就按每月一千算计算,押一付一,多了我也付不起,但还是要付的,就是要占点你便宜。”
“你占我便宜还占得少呀。”
刚挂完电话,苏南前脚刚到公司,后脚他就接到一个他期待已久的电话,对方是最近苏南一直想约谈的项目合作意向方,刚打电话告知今晚有时间,于是便决定晚上一起吃个饭,边吃边聊。
其实苏南吃不惯那些看起来精致又花里胡哨的食物,价值不菲的烈酒喝起来除了苦涩也没什么特别的,用他同事的话来说就是装个样。
但商务宴请就是这样啰,不似寻常的家常便饭,看似大家只是在推杯换盏,但互相酬酢之间,已经发生了生意资源和社会关系的交换和流转。
饭局磨蹭到十一点多才散,烟酒满身,同事帮忙叫的代驾也到了,苏南一甩手就直接跨进后座瘫着,胡乱扯了扯系得死紧的领带,衬衫也松松垮垮,被灌得太多脑子昏昏沉沉。
酒劲上头,下车时步伐已不稳,跌跌撞撞东倒西歪,还是代驾忙不迭拽住才没落个狗吃屎的狼狈样。
正所谓“钱难挣,屎难吃”。
苏南摆摆手表示无事,接过车钥匙塞进兜里就晃晃悠悠往家走,电梯到达楼层开门的一瞬间,入眼漆黑跟往常有些许不同,若是平时他能立刻察觉,但如今烂醉如泥,警惕性也下降了不少。
好不容易摸索着找到自已房门了,猫到门锁,凭肌肉记忆按着密码,一打开门,也没开灯,苏南大咧咧地踢踏着往里走去,后脚跟一甩,鞋子骨碌碌地飞了老远,东一只西一只。
苏南刚走到沙发前,咔嗒一声就被用力拽着坐到沙发上了,苏南惊得瞪圆了眼,还没来得及出声询问,对方就先开口了:“怎么喝这么多呀?”
“小言?”
“是我。你说今晚见完客户你会早点回来,要过来这边等着。”沙发背景墙上的钟表不停地走着,可苏南还是不见回来,发了消息也没回,言灿森就只好窝在沙发等着。
苏南看了看手机提醒栏,有好几条言灿森的留言。最新的一条消息:“是不是喝多了,发个定位,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