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哥儿没被打趣到。海有田是他男人,是他家人,是他孩子的爹,他当然要护着。
夫夫俩一个满脸理所应当,一个满面春风,瞧着很登对。
饭后,再坐一会儿,小海犯困,他俩就告辞回家了。
酒楼还没开门,他们这几天都在家。
帮工回去过年了,家里杂活多,海有田到家,手里不闲着,里外转一圈,心里有数,回屋换身更旧的袄子,准备去干活。
顺哥儿看着很怪,把他叫住了。
“你不累啊?”
海有田抬抬胳膊动动腿,笑道:“我有得是力气,这点活不算什么。”
但顺哥儿没让他去,只让他跟小海一块儿歇个觉。
他不好意思说心里想法,就说:“我有事找娘。”
海有田看破不说破,脸上笑一笑,就让顺哥儿连声哼哼。
顺哥儿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从别人那里学来的经验、听来的话,都不作数了,他在相处中,逐渐变得不坦诚,尤其是感受、想法,他很少直接言说,变得越来越含蓄。
神奇的是,海有田总能理解他的意思。做什么、说什么,都合他的意。
他去娘屋里坐坐,待不了一会儿,就憋不住话,道:“娘,你说我平常有欺负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