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缨合上窗, 神色凝重。
“兴许是吧。”她道。
心里却是突突的, 只疑心这话被人听了去。若是虞琛派来的人还好, 他原就怀疑这个, 此时也不过是坐实猜测。可,若是晋王派来的人呢?
她心念一怔,猛地回过神来, 抚着胸口惊魂不定地喘气。
罢。
最终却说服自己。晋王殿下天潢贵胄, 跟她又没什么往来,怎会派人来此?
是她多想了。
窗外,宁瓒已如雀鸟轻盈地跳下房檐, 跃至坊墙上,像一抹影子悄无声息地融进浓稠如墨的夜色中。
就近找了家医馆将大夫抓起来配好药,他回到王府。殿下已经撤去了屋中, 正在快雪时晴轩里批折子, 听得身后的脚步声,他道:“回来了?”
“属下无能,”宁瓒单膝跪地, 将新买回的药膏呈上,“未能从花月楼中取得药膏, 这是属下就近从医馆里买来的。”
嬴澈听出他话里的关键点,手中朱笔一顿:“为何不去花月楼。”
“回殿下,属下去是去了,却听见玉娘子正和丫鬟说事,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