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是需要他回避骆华缨的,嬴澈微微皱眉。他放下笔:“说吧,到底怎么了。”
宁瓒微一犹豫,还是将听来的那段对话原封不动地告知侍卫以忠诚立命,殿下于他有大恩,自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上报。
只是若不是裴娘子身边需要一个女护卫,阿灵也难回到他身边。心间便有些愧疚,自己到底是要给她带来麻烦了……
嬴澈的第一反应却是不信:“你是想说当日花月楼中失窃的那瓶玉屏春是被骆华缨给了裴氏?她下给了孤?这不可能。”
瞧她当日那矫情样,醒来后第一反应竟是寻死,又怎么可能主动给他下药。
思及旧事,嬴澈面色黑沉。她就那么嫌弃他?宁愿一死?
宁瓒犹豫再三,道:“当日属下奉命去花月楼查探,除了玉屏春,鸨母还将其他香药的支取记录给了属下。其中有一味杨妃不寐香,玉娘子曾支取过。”
“那药是楼中妓女惯常下给恩客的催情香,有催情助兴之效。不过当日殿下只着属下查药,加之此香的数目也对得上,属下便未曾细查。现在想来,总觉得有些不对……”
若那玉屏春是骆华缨给裴娘子的,有没有可能,那瓶杨妃不寐香也是?
毕竟,骆华缨一整月的香药支取记录就只有此香,可其他妓女若要支取香药用在房中事上,总会捎带其他香药。而她那时好似一整个月都被虞家二公子包了,她也用不上。
嬴澈面色愈沉。
无他。那日,他的确是在饮过她端来的醒酒汤后欲念不仅没得到控制,反而愈发旺盛。
也的确,在她身上嗅到了一股幽幽甜香。
彼时他没有多想,因她表现得太过抗拒,因他心存愧疚,并未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