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没有多想,因她表现得太过抗拒,因他心存愧疚,并未怀疑她。
他一直以为是玉屏春药力太强所致,那香气也是她惯常薰的香。但这之后,却再未闻见那股香气。
至于那时具体的情形,他已记不太清。只记得,那股香气令他的神识感官放大数倍,一切肌体上的接触都变得异常敏感,加之知晓眼前之人是她,实是不能控制。
更似做了一个餍足的美梦,好似在梦中回到她出嫁前的那一日,她着朱红嫁衣来谢他……
嬴澈面色愈来愈冷,一泓幽深寒意自眸底倾泻而出。他回过神:“你明日……不,现在,派个人乔装打扮潜入花月楼,找老鸨买来此香,带回来给孤瞧瞧。”
无论结果为何,他都得要个答案。
半个多时辰后,宁瓒去而复返。
那盛在汝窑白瓷小瓶中的香药就摆在案上,嬴澈面色凝重,凤眸幽幽盯着那小瓶许久。
拔过瓶塞,一股清透幽香顿时盈满口鼻。
腹部又生了熟悉的欲念,他双眸紧闭,定一定神才将那乱如飘蓬的思绪厘清,面色急转潮红又急转怒青,怒气好似烈火张牙舞爪。
宁瓒见状,忙屏气凝神,将香瓶塞上。
嬴澈又缓了一阵,慢慢缓过神来,面色也渐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