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令漪伤感地说,“我父亲是冤枉的,也不知此生,我还有没有机会亲眼得见他沉冤昭雪的那天……”
她知道王兄会跟过来,再不济也是派人来偷听。这话原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别以为父亲的案子只有他能帮她,凉王也可以。真以为她离了他就不行么?整天欺负她不说,还不由分说地抢走她的钱,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嬴灼其实也明白,唯看破不说破,同那卖面点的小贩道:“把这些都包起来吧。”
小贩喜不自胜,边道谢边热情洋溢地打包着那些面点。令漪则佯作受宠若惊:“多谢殿下。”
“可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啊。”
“无妨。”
这时他已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人正注视着他们,微微一笑,执起她手腕:“我们去那边看看。”
两人走后,那面点摊不远处的一处卖兵器后,嬴澈满面怒气,脸色煞青。
“你听见他们方才说什么了吗?”
相隔甚远,他耳力不如宁瓒,是故问之。
“好似是在说裴娘子父亲的事。”宁瓒答。
“她父亲?”嬴澈难以置信地反问。
旋即却反应过来,冷笑:“这是拣了别的高枝去攀了,想卸磨杀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