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玉自是一脸懵。
她很快明白过来自己不过是个“传气筒”,殿下朝自己撒气,不过是做给女郎看的。忙解释道:“方才奴出去倒水了,不知道殿下来了,有失远迎,是奴的不是……”
“至于女郎,她今天偶感风寒,身子不适,所以才早早歇下的。不是故意无礼……”
说着,簇玉暗暗觑了榻上的女郎一眼,盼望着她能有些反应好将这谎圆过去。
“你先出去吧。”令漪低低道了一声。簇玉与她情同姐妹,她不想簇玉做被她无辜牵连的池鱼。
“那我给殿下打水去!”
簇玉机灵,闻言一溜烟跑了。
房中于是只剩下他们二人,嬴澈薄唇微动,蹙眉向床上偃卧的女郎看去。她仍背对着他,声音也轻轻细细的,并听不出有什么不适。
“身子好些了?”半晌,他自顾找话道。
令漪没有说话。
他不来时她后悔昨夜打他那一巴掌和那些伤人的话,加之他生辰将近,她便一直想着要如何给他台阶下,可他一来就这样阴阳怪气地冷嘲热讽,也叫她心生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