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拒霜已是没有力气和他争执什?么了,她既送不走这尊大?佛,也无言反驳什?么。
只是太子?待她愈是体贴入微,她心里的难受和愧疚就愈发沉积,日?日?苦着痛着、难挨着。
某一日?她醒来时竟是在想,若她真的病死了,倒也算是一种好事。
这样?可怕的念头泵出的刹那,迅然在其脑海里生?根发芽,岑拒霜紧忙遏制了自己轻生?的想法?。
在这之后,她病得更加严重了,好些日?高烧不退,吓坏了东宫上下。
好在陈御医医术了得,又为她抢回来了半条命。
陈御医为她诊脉后,止不住地叹息,“微臣同姑娘嘱咐过,忧思伤身,您怎么就不能?听微臣一二呢?”
岑拒霜默然不语,不知?该作?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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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正逢殿外?雪休,晴光尚好。
太子?未在东宫,岑拒霜瞥见一抹妍丽的身影入了寝殿。
“拒霜!拒霜你终于醒了!”
宁妍满面的喜色,雀跃的步子?几步奔至榻前,“自从你病了,我来了东宫好些次,每次来都?瞧着你在休息,不敢出声打扰你,我便回陵乐宫了。这次来得正好,终于能?和你说说话?了。”
岑拒霜不好意思地朝着宁妍一笑,“实在抱歉……我这身子?一睡便是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