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知道,南扶光学宴几安的字确实学的炉火纯青。
在鹿桑来云天宗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看过云天宗大师姐的日常,替云上仙尊回复一些不重要的仙盟信函也是她的工作之一。
当时鹿桑羡慕又嫉妒,也偷偷学习过临宴几安的字。可惜学的不像,后来发生那么多事,这事儿也算是个小插曲,不了了之。
“我是不会信的。”
鹿桑将那封遗书撕毁,最后一段一字一句历历在目,无论真假,刺得她眼睛法疼。
“如果你们想用这种把戏来破坏我的决定,那至少做的像一些,别最后还忍不住,把信件弄得像是他还有话对她说。”
真是可怜,又很可悲。
那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的模样,不敢想信自己的信念是骗局,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夫君在离去前不曾留给自己只词片语,更不敢相信无论是宴震麟还是宴几安,眼中或许从未看见过她。
他们走到一起,只是因为沙陀裂空树,如今,树也是假的。
“我就说了,谁来送这封信,结果都一样。”宴歧开口,语气讽刺且无奈,“还不如让我喝完那口南瓜粥,作为一个路人来看热闹。”
他的阴阳怪气,哪怕是这会儿气的浑身发抖的鹿桑都能听出来。
“谁让你来的?”
“这还用问?”
“她让你来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