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你来羞辱我?”
“她怕自己来亲自告诉你宴几安致死前依然爱她这件事过于自恋,对你来说,则过于残忍。”
已经够残忍了。
没人能面无表情地说出以上这些话。
此时此刻的宴歧眼睁睁的看着鹿桑沉默不语,抬手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她哄着眼转身背起了靠在树干上垂首无力的云上仙尊,摇摇晃晃的站稳了身体。
男人眼底浮现的嘲讽愈加清晰,他觉得自己再一次论证了一件事――
有的人,他(她)真的不是存心想要害人、办坏事。
奈何太蠢。
放任不管,他(她)的愚蠢会害人。
他双手自然垂在身体的两侧,站在树下抬头望去。
漆黑的目光犹如无风无波澜的湖水般清澈平静,倒映着鹿桑拖着宴几安的遗骸一步步往所谓的“圣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