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巴利诺怔了两秒不到一方面是因为他在想「我真应该把这个表情画下来」,另一方面是一抹淡淡的红晕从他颧骨上泛起来
然后,他几乎立刻跳起来,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按住了赫斯塔尔的肩膀。
赫斯塔尔被对方咚的一声推到了盥洗室的洗手台上,赫斯塔尔的腰下面就硌着冷冰冰的台面,这让他不得不用手撑了台面一下,才稳住自己的身体。与此同时,阿尔巴利诺气势把他卡在墙壁和对方自己的身躯之间,看上去甚至有点恼羞成怒。
他当然有理由恼羞成怒
毕竟他们之前早就明了那样的道理:首先坠入爱河的人会在爱情中失去先手,同理,变态杀人狂之间的微妙博弈也是如此。
赫斯塔尔一直以为自己长久地落于下风。毕竟阿尔巴利诺看似毫无软肋,他可没有什么悲惨的童年往事……不过,在奥地利的那次旅行之后,他觉得自己好像稍微摸到一些窍门了。
因此他实在憋不住自己的笑容。虽然此时此刻阿尔巴利诺正把手指在他的肩膀上收拢,让他感觉到微微的疼痛。
赫斯塔尔把目光落在对方的面孔上看那双野兽一样的绿色眼睛吧,在其他时刻旁人很难猜测阿尔巴利诺?巴克斯的心中所想,但是此刻却不是如此了。
赫斯塔尔带着笑意低声说:“大概从2017年开始就没看过这么先锋的展了”
阿尔巴利诺口不择言,猛然抬高了声音:“我明白了,你跟我上床根本不是因为喜欢我的艺术作品,就只是因为你爱我!”
就算是赫斯塔尔这些年见识了这么多大风大浪,阿尔巴利诺这话的逻辑也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搞明白的。正常人会在这个时候真诚地说「你有病吧」。而见识过大风大浪的赫斯塔尔只是抛给对方一个极为不赞成的目光。
但是他没再多说什么,因为阿尔巴利诺的手指已经搁在了他的脖颈上,赫斯塔尔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脉在那层皮肤之下、在对方的掌心里轻微地跳动的节奏。
阿尔巴利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那绿色的虹膜里写满了某种兽性的、非人的词句,当然,还有「顿悟」。
阿尔巴利诺肯定有些问题想问,他应该能猜出赫斯塔尔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