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季家,年轻媳妇就有印象了,季大人本是前朝的守备,守着和鞑靼接壤的祥安关,后头在鞑靼的奇袭失职里丢了性命。
那时凤安府众人都还以为来被攻陷了,危机时刻,这位季家夫人披马挂帅,率着丈夫留下的残兵们硬生生熬了数日,逼得鞑靼粮食耗尽败走。
之后,她便替了丈夫的职带兵守着祥安关,直到新的守备到来才回到后宅,多年不出。
那脸上的疤,想来也是那时伤的。
想到这,年轻媳妇心底有些复杂,又不免有些好奇,她这凤安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不认识,这杨宜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武夫人安好?”杨姝菱不仅知道这么好人,还知道她的本姓,走过去大大方方地一行礼。
“徐宜人安。”武夫人一愣,放下手里的杯盏,起身朝她回了一礼。
她闭门不出多年,今日被设宴邀了已是一奇,这位年轻夫人还知道她父家的姓氏,又是一奇。
她也不扭捏,“我多年闭门不出,不知宜人是从何处知道我的?”
“夫人巾帼英雄,横刀立马守住祥安关,救我凤安百姓于水火之中,早在闺中时,便听父亲提起过夫人。”杨姝菱微微一笑,视线掠过武夫人带着厚重老茧的手掌上。
这么厚的茧子,绝不是早年一两次持刀就能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