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是现在。
漏夜更深,徐辞言一身书生打扮,站在都指挥佥事廖杰的宅邸后门, 唇边含笑, 轻轻地叩门。
“谁啊?”睡眼惺忪的门童哒哒哒地上前开了门,从小缝里探出一张脸来,狐疑地瞥了瞥徐辞言, 见他虽一身白身打扮, 气质却不凡, 心底才重视几分,笑着开口,“相公此来何事?”
“有劳, ”徐辞言一颔首,递过去一块似铁似木, 颜色古朴质地厚重的令牌,笑容温和,“在下乃云游人也,多年前得佥事亲眼,故此番前来投佥事门下,有信物为证。”
“这……”门童狐疑地接过牌子,翻来翻去看了两下,还是一点头,侧身把徐辞言迎进了门房坐下,给上了杯茶水才点点头跑出去,“相公稍等片刻。”
徐辞言含笑喊他离去,低头一瞥茶盏,心底啧啧两声。
不愧是地方大员,这廖府门房的茶水,都不是赐的,也不知道朝廷的那点俸禄之外还得贪多少,才供的起这般奢靡的做派。
他一边思绪翻飞,一边若有若无地轻点桌案,不一会,漆黑小院里有一前一后两个身影,提着灯笼快步跑了过来。
为首那个一身绸缎衣服,鬓角微白,气势比起小厮不知高多少,正是廖府的管事廖忠。
“您……”廖忠见着了徐辞言,顿住脚步又快跑两步,眼神往边上一扫,便笑着开口。
“敢问可是徐公子,公子漏夜来访,我家老爷不甚欣喜啊,这不,特意派了小的来接您前去一叙呢。”
门童听见这话,悬着的心一下落下,暗暗高兴,还好,自个没有看不起人懈怠了,瞧廖管事这态度,怕是是个不出名的隐世大家呢。
“有劳。”徐辞言并未多说什么,放下茶盏抬脚跟着廖忠前行,一路上欣赏人时不时流露出的狐疑与震撼,似笑非笑。
廖忠冷汗都快下来了,直到书房前头,才一擦冷汗,恭敬地取出那块令牌递还给徐辞言,“斯物贵重,还请公子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