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宁拿出雪白的猪油,挖了一勺,加入菜籽油,下了葱姜把那几条小鲫鱼下下去煎,煎到两面金黄,她用锅铲子把鱼全部捣烂,再翻炒几下。
“姐你这是干嘛呀?鲫鱼本来就刺多,这下刺全混进去,还能吃吗?”秀秀看着心疼。
“我只喝汤,不吃肉。”岳宁往锅里加米酒,再加两大勺水进去。
“啊?鱼肉就不要了?”
“对啊!都把里面的味道煮出来了,鱼肉也没味道了。”岳宁说。
秀秀心疼地脸都在颤抖,她说:“姐,你这是资本主义腐朽生活方式,太浪费了。”
岳宁想着要不要告诉她,酒楼里吊高汤用的老母鸡、猪大骨、金华火腿之类的好东西,汤吊好了,那些料也全扔了。还是不要说吧!秀秀可接受不了。
岳宁把鳊鱼从脊背处剖开,肚皮那里还连着,两面划了花刀,施先生是泰国过来的,泰国菜酸辣还重香料,口味也重。
另外几个说喜欢吃葛大姐做鸡肉垫卷,估计也能吃点辣,这个鳊鱼就带点辣红烧了。
这里没有抽油烟机,鱼汤烧开,蒸汽冒出锅盖,鱼汤的鲜香飘了出来,秀秀叫了起来:“好香啊!”
在小杨沟的时候,秀秀也吃过岳家父女俩做的菜,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那时候他们哪舍得放这么多油?油都是做成油泼辣子,就算是放进浆水面里,那也是省着再省着用了。
这样的限制下,父女俩的做菜水平也就发挥不到一小半了。
她再把秀秀拍松的蚌肉,给切了块。
岳宁揭开锅盖,锅铲在里面一搅动,鱼汤已经雪白了,她把鱼汤过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