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北方了。"
一句话让红绡瞬间僵住。
她原本还期待着,等冬天第一场雪落下,去百草堂再和汀兰姐打一场雪仗。
去见一见那还未曾见面的弟弟。
可现在,汀兰的泪水正顺着她脖颈往下流,浸透了内衫的领子。
"什么时候...回来?"她听见自己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汀兰的回应淹没在更深的拥抱里。
红绡只记得自己被按在那对冰冷的长剑上,剑鞘的花纹在掌心留下深红的印子。
李怀璋始终站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处,手中的包袱露出一角褪色的布料——像是匆忙间塞进去的孩童玩具。
后来无数个夜晚,红绡都在回想那一刻。
如果当时自己哭得再凶些,如果抱住汀兰的力气再大些...
是不是就能留住一个确切的归期?
......
银发女子最后一次出现在玲珑坊时,檐下的白猫反常地没有迎接。
"百草堂那三个孩子..."她整理着药柜,指尖拂过的抽屉都结了一层薄霜,"最大的已能和你一样碾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