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病这件事上,前一日乱吹牛,后一日总会立即得到应验。周日早上,外婆在三个人的群里发的消息,说:“昨晚没睡好,冷,头痛,咽痛,肚子痛。”
陆时休息了一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和卢希安早早就去外婆那边了。
巷子里的狗热得直吐舌头,喘气声粗得像个六七十岁的老汉。
俩人一进门,便看见外婆额头上贴着白色的退烧贴,眼神呆罔,杂乱的银发衬着黝黄的皮肤更煞气色一副病老人模样。
这边停电了,一行人闷在屋里,闷热的低气压不一会儿就让俩人汗流浃背,眼角没有停下过流汗。整个屋里只有一把蒲扇可以摇,陆时拿起来扇风,热得开始摇自已的A4纸。
简单和外婆聊了一下情况,俩人就扶着外婆去医院了。
医生说外婆需要留院做个全面检查,老人家还是谨慎些好。
晚上出门去买一些生活用品,陆时没有注意到那边有一个自动抬杆装置,然后从那个门口过的时候杆子突然往下降,一旁的卢希安伸手去拉陆时,可还是没来得及,杆子砸到了陆时的额头和手臂,还好砸得不是很重,轻微肿了一点点,就是陆时每天都戴着的外婆去寺庙求的佛经手链右上角磕裂开了,陆时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糟糕,怎么这么不小心。
卢希安出声安慰道:“项链替你挡灾了,大灾化小灾,是好事,以后小心点。”
生活根本没有统一的解法,那些见招拆招的乐观能力就是幸运本身。
看陆时情绪低落,卢希安继续说道:“外婆肯定会没事的。”
回到病房后,外婆说想要喝热水,故意支开了陆时。
外婆不紧不慢地地对卢希安说道:“我年轻时经历过被酗酒的丈夫家暴,公公都不会干预,这种窒息的亲密关系让人很痛苦,这些小时都不知道,我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小时了,你俩也兜兜转转好些年了,老婆子我就是希望你对小时多包容一些,多担待一些,你俩也都是可怜的孩子,以后好好过日子。”
卢希安想到可能只有太婆在阻拦心就非常揪紧,听到后面也明白外婆是担心陆时,答道:“外婆,你放一百个心,我们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