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中,他仰着头望着一片乌压压的天,目光正对着远处的那棵巨树。
长长的睫毛微耷拉着敛去他眼中所有的情绪只剩下一点微光,在南扶光追寻那抹光深入望去时,上一秒好像还在发呆的人转过头来。
他唇角咬着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双眼微微眯起,面容也变得模糊。
“心情不好吗?”南扶光拿出手机,捣鼓着打车的同时站到他身边。
手机被人从手中抽走,停留在打车界面便被锁上顺手放进了男人的口袋里。
“为什么心情不好?”南扶光问,“今天一整日,宴先生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你找面镜子照照就知道我为什么心情不好了。”
受尽委屈的孩子还在仰着头问他为什么不高兴,事实上这个行为让他更加难受了,咬着烟屁股的男人言辞含糊。
南扶光就这样沉默地站在他身边,也不问他要回手机,只是眸中的光也跟着黯淡下去。
宴歧浅笑一声,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两根手指取下唇边的烟,递到她的眼前:“试试吗?”
眼前的滤嘴被夹在两根过分修长的指尖,有一个浅浅的牙印咬痕,大概是什么时候不经意磕碰的痕迹。
无论如何也是刚刚眼睁睁看着从他唇边拿下来的,怎么看好像对于两个刚认识不超过一个星期的人来说都过于亲密。
换了以前,南扶光可能会问对方有没有体检报告――
无论是乙肝还是精神病,总有一个沾点有毛病。